close

注意,微深殊,而且冰炎沒有出現。

和之前的中秋隨寫稍微有連結。

因為重新翻看到海怪那邊,就很想寫....

沒事下收W

-

  深沉的黑暗中一片寂靜,彷彿這裡本就該如此,什麼也沒有。

 

  微弱的聲響從遠處傳來,像是野獸帶著純粹的惡意及恨意兇猛的咆嘯聲,卻又夾雜著一絲冰冷的刺到骨子裡的話語。

 

  我詛咒你…光明……無法得到……

 

  我詛咒你……黑暗……

 

  他聽不清那含糊卻又無法忽視的喃喃,忍不住出聲詢問。

 

  「你說什麼?」

 

  或許是他的種族力量真的呼應了他想要聽清那些話的願望,那些冰冷突然變得更加清晰刺骨,直直地抵在他的喉管前方,再近一寸就要劃破他的喉嚨。

 

  然後那惡意的話語突然清晰起來,就像是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的聲音,即使摀住耳朵也擋不住那些惡毒。

 

  我詛咒你。

 

  永生無法得到光明的庇佑。

 

  永遠無法得到光明的路途。

 

  永遠無法得到光明的照耀。

 

  永遠無法得到光明的歸處。

 

  永遠活在黑暗之下,即使死亡,靈魂也無法踏上安息之地。

 

  褚冥漾,我詛咒你!

 

  隨之而來的是天崩地裂的爆炸聲,將他從夢境中給驚醒,他猛得睜眼,冒著冷汗坐起,只看見房間裡又是漆黑一片。

 

  心有餘悸地喊了一聲,「哈維恩!」呼喚那個同為黑色種族的侍奉者。

 

 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呼喚,或者是他早意識到最後會只剩下這個夜妖精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了吧。

 

  「我在,主人。」隱在黑暗中的身影並沒有出現,只是出聲讓妖師能夠聽到他的存在,儘管他並不認為他的主人感覺不到他的氣息。

 

  那人早已不是當初脆弱易死的初心者妖師了。

 

  察覺到那人的動搖,夜妖精變再度開口,「您又做惡夢了?」

 

  沉默半响,妖師才悶悶地開口:「…沒有。」他才不想告訴夜妖精,他又夢到當初被海怪詛咒的事情了。

 

  明明那時候一點也不在乎的,他本就是黑暗的一員,早已注定了走不上光明的道路,那時的他還並不知道所有的事情,卻並不受那些話語影響。

 

  事到如今,他已經走在退無可退的道路上,再也不能退縮時,他竟開始在意起那微不足道的詛咒?

 

  妖師懼怕詛咒?這件事說出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種族。

 

  「現在是什麼時刻了?」他的語氣平淡,聽不出情緒。

 

  於是夜妖精便放過了這碴,並沒有再度詢問,只是回應他的主人想得到的回答,「您的生理時鐘越來越準確了,再過一會兒,就是早飯的點。」

 

  「……」什麼準確,每天都這樣被嚇醒,哪天就再也不會醒了你信不信。褚冥漾忍不住在心裡腹誹。

 

  呸呸呸、褚冥漾!你這樣詛咒自己的習慣到底什麼時候要改掉!除了被安地爾害的少三年、被學長嚇到折壽以外,你會早死都是你自己的錯!

 

  「我知道了,先梳洗吧…」微微地嘆了口氣,褚冥漾認命的從床上爬起,轉頭看見窗外漆黑一片,卻突然愣了一下。

 

  明明已經該要習慣了的,明明不該再有動搖的,他卻在一天天的夢境裡夜不安眠。

 

  「黑王在大殿裡嗎?」他突然丟出一個問句,砸的哈維恩有點措手不及。

 

  他並不知道自家主人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是想做什麼,但基於自己的職責,夜妖精有問必答:「今早並沒有會議,黑王可能在自己的寢殿中。」

 

  那人其實並沒有思考多久,幾乎是早就想好了要這麼做,哈維恩話語方落,黑色的特殊傳送陣就亮起,只留下妖師輕飄飄的一句話:「今天早餐就算了吧。我沒胃口。」

 

  「!……」他都還來不及阻止,那人已經跑的不見人影。

 

  有時候他都不知道他的主人成長的那麼快是不是件好事,有時候他甚至會想,總有一天是不是他會反過來變成拖他後腿的人,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,那個方踏進世界的小妖師,能力不亞於任何人,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。

 

  上好的,黑色璞玉。

 

  像是珍稀的寶石一樣,被多方爭搶,卻不知那人一開始就已經塑成了一半的型,看起來未經雕琢只是因為被保護一層層包裹。

 

  他必定會和那塊鋒芒畢露的銀紅色寶石鑲嵌在一起,那是託付、是詛咒,也是祝福。

 

  從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的那天起,他們就吸引著彼此,牽制著彼此的成長,互相塑造。

 

  就像現在,妖師走在半精靈曾經走過的路上,正在努力追上他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  感覺到傳送陣在屏風後出現,殊那律恩並不覺得驚訝,還未等那人站定,他即開口,「今日授課由深來負責,但深有點事務,還在忙碌。」

 

  這句話制止了褚冥漾風火的腳步,他見妖師的臉上沒什麼表情,但卻明顯溢出了失望的情緒。

 

  他知道這陣子褚冥漾的夢並不安穩,從好段時間以前開始就是如此,但為何今日突然風風火火的想早點開始訓練?難不成受到了什麼刺激?接到了什麼消息?

 

  「我沒有禁止的事情,你可以做,但別影響訓練。」

 

 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砸的褚冥漾滿頭問號,「……您的意思是?」

 

  「若有急事,提早回去也無妨,課程便順延到下次即可,『他』捎來了何種訊息?」

 

  「……沒有。」

 

  「那為何如此匆忙?」

 

  「我做惡夢了。」

 

  「知道。」

 

  知道還問…

 

  「褚冥漾。」

 

  知道了啦!我說就是了!不要偷窺人家在想什麼!而且明明就已經在偷窺了,幹嘛不要自己看完啦!

 

  「……詛咒。」

 

  「?」

 

  「我夢到當初被海怪詛咒的事情,覺得很煩躁,就這樣而已…」

 

  「你在害怕詛咒?」

 

  對啦對啦,妖師害怕詛咒,聽起來很可笑吧。一個一天到晚在用詛咒之力的人竟然說自己害怕別人的詛咒,有夠諷刺的,有時候他就是覺得黑色種族在這方面很吃虧。

 

  很害怕,就連自己都懼怕的能力,卻是他唯一能用來拯救自己的利器。

 

  如果他不想死,就只能將能力打磨成無堅不摧的槍刃。

 

  但,這把槍刃同時也會在將來不久的時間裡,因為太過鋒利,而成為傷害他自身,最大的把柄。

 

  「我不覺得。」

 

  「什麼?」

 

  「我不覺得你可笑。」黑王的表情平靜,心緒並無起伏,「褚冥漾,我也曾經對自己絕望過。」

 

  「過去的已經逝去,轉換的無法適應,那時候的我也曾夜不能眠。」妖師看見黑王纖細蒼白的手指托起一旁的水晶杯子,裡面裝著漂亮又好喝的精靈飲料,「若你害怕,我也能將那些詛咒吸收,已無法安眠的我,多一點無謂的詛咒並無妨。」

 

  看著墮入黑暗也依然成為王者的殊那律恩,褚冥漾突然覺得自己的害怕很沒有道理。

 

  我果然是太過孩子氣了。

 

  「我知道,那時的詛咒並沒有成功。」害怕成為黑暗,並不是他的本心,「進入黑暗之地,是我的選擇。」

 

  踏入黑暗,尋找自己內心的答案,在這裡磨銳他的武器,讓黑暗變成他的利器,這是妖師守護光明的方式。

 

  望著沉默的妖師,殊那律恩感到那人的恐懼及迷惘淡去,心緒也平穩了下來,「深在那裏等待你了。」

 

  「好…」他低著頭,悶悶地回應了一聲,「請容許我與您共用晚餐。」

 

  殊那律恩的表情依然平淡,但不知道為什麼,褚冥漾就是覺得那人的嘴角有些上揚,彷彿有點開心。

 

  希望不是我太自作多情…?

 

  妖師轉身要走,剛要丟下傳送陣,黑王清冷的聲音又叫住了他,「褚冥漾,妖師是黑暗種族之首,是光明中必須存在的黑暗。」

 

  酒紅色的瞳孔像寶石一樣明亮,雖然這裡終日黑暗,無日無光,但那人眼中始終帶著堅韌,是這個黑暗世界裡,不可或缺的光明,「無光便無影,無影即無光。」

 

  古老的種族,有時並不厭憎妖師,他相信颯彌亞的選擇,也相信他們之間的羈絆。

 

  「有時候,適時的開口是必要的,他給予你的東西,不就是為了讓你安心嗎?」他看見褚冥漾瞪大了眼,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
 

  不是阿…怎麼連這種隱私都不給別人藏在心底啦…不要戳穿我,讓我以為自己還是有點長進的不好嗎…果然走私進來的東西還是瞞不住…「我說了,我沒有禁止。」

 

  褚冥漾下意識握緊了老頭公化成的手環,水藍色的珠子和米納斯的幻武大豆並排,在手環上形成了漂亮的裝飾,「…我知道了,謝謝您。」

 

  「你答應我的事情,要做到。」

 

  「我的心意,從始至終,沒有改變。」

 

  他看見殊那律恩舉起手,蒼白的手上放著耳飾,銀墜上鑲著藍黑色的水晶,看上去十分有力量,「戴上。」

 

  妖師乖順的走過去,從黑王手上接過了耳飾,戴上的那瞬間,耳朵傳來了些微刺痛感,像是有小小的尖刺扎進他的耳骨,讓耳飾再難以從他身上拔除。

 

  「褚冥漾,我詛咒你,永生不得背棄誓言,這是證據。」

 

 

 

 

  「這樣好嗎?」

 

  「若這樣他才能安心,有何不可。」

 

  「他難道不知道,這些詛咒在妖師身上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嗎?」

 

  「他如何不知?你不是都已教予他?」轉頭瞥了陰影一眼,殊那律恩有些你難道在說廢話的意味,「他是內心強大卻又弱小的孩子,那只是一句安慰,無傷大雅。」

 

  「真是溫柔呢。」

 

  若精靈能因為妖師的到來,宮殿裡便的稍稍不那麼冰冷,也是好的吧…?

 

  「…閉嘴,認真教課。」

 

-

答應黑王的事情

是我記得他曾經在殊那律恩面前說過

如果學長需要,他命都可以給

還有黑王曾經跟他說

如果你以後變得強大,你會反過來幫助他嗎?的部分哈哈哈哈

稍微想像了他去那裏長久定居會發生什麼事情˙ˇ˙

OOC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雨霆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